【奇异铁】四次Stephen试图送礼物给Tony，一次他收到了Tony的礼物
飞快地摸了个沙雕小甜饼，勉强算是奇奇生贺吧（抱头）
很高兴认识你，斯特兰奇博士。生日快乐！
严正警告：真•沙雕以及OOC，真•沙雕以及OOC，真•沙雕以及OOC。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Tony Stark蕴着一口怒气，任由头发上的水珠滴在他昂贵的手工地毯上，踢踢踏踏地走进了卧室。他没有像以往一样直接爬上床去找他的男朋友，而是交叉双手抱胸站在床边，以此无声地表示他的不悦。
他的男朋友，Stephen Strange，地球现任至尊法师，正披着深蓝的睡袍倚在床头，就着落地灯读一本杂志。暖黄色调的灯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使他本来深邃利落的脸部线条柔和了很多，那看起来……该死的英俊。
Tony在内心猛烈地谴责着自己为美色倾倒堕落的行径。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打算把一整天的不愉快都发泄出来。他愤怒地张开嘴——
“Steph~！”
好吧，这也正常，Tony自暴自弃地想。
毕竟怜惜美人是花花公子的武德。
“Tony？”Stephen闻声抬头，Tony看到他那双此刻正呈现出美丽孔雀蓝色的眼睛里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Stephen摇着头，放下了手里的杂志，向他招招手：“我说过很多次了，不能任由头发湿着。过来。”
Tony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了，认命般地走到床边跪坐在地毯上，将头颅搁上Stephen的膝盖，由着他拿起了电吹风。当Stephen的手指温柔地穿过他细软的棕色卷发的时候，Tony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一只正在被顺毛的猫咪，下一刻就要发出幸福的呼噜呼噜声，他感觉自己积攒了一整天的怒气都要跑光了。
不行。Tony勉强打起精神来，他一定要对Stephen不合适、不正确、不道德的行为进行谴责。他甚至已经在脑海里计划好了台词，那台词来自他在复仇者联盟建立之初评选出的、最令他头痛的单词组合榜的前三名——
“Stephen！NO！”
“什么？”Stephen疑惑的声音从他头顶上传来，“我弄疼你了吗？”
呃啊啊啊啊——Tony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把这句台词说了出来（而且很大可能是以Captain America的口气，这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甩甩头，尽力忽视了Stephen刚才那句听起来好像哪里有点不对的疑问。
“我现在很不高兴。”Tony面无表情地打出一发直球。
“为什么？”Stephen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把Tony拉起来让他坐到自己的膝盖上，轻柔地吻着他的唇角，“我以为今天是什么都没发生的、令人愉悦的一天。”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发生。”Tony深吸一口气。
“今天是情人节，Stephen。情人节。”
“而你甚至连一枝他妈的玫瑰花都没送给我！”
“……我以为我们达成过共识。”Stephen无奈地叹了口气，“Tony，你是个受过最高等的教育的科学家，你在机械工程方面有极深的造诣，和在生物科学上颇有建树的Banner博士也私交甚笃，你应该知道那不过是植物的某种不可言说的器官而已。退一步说，那是极为脆弱的、在三天之内就会因为任意一个微小的因素而失却所有意义的消耗品。这种浪漫形同骗局，爱意本身比它长久得多、坚韧得多，维山蒂在上，我无法说服我自己将我对你深入灵魂的爱意寄托在这种虚幻如同泡沫的东西上——”
“停。”钢铁侠举起空无一物的右手，摆出一副将斥力炮对准眼前人的姿势，“说正常的英语。”
“今天纽约玫瑰的价格是200美元一枝。”Stephen无辜地望着他，“但是我和王身上加起来一共只有200卢布。”
“……”Tony无力地张开嘴，但是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而且今天早晨你刚醒，我就对你说了‘我爱你’，并且身体力行地实践了这一点。”Stephen补充道，继续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不早了，睡觉吧，Stephen。”
钢铁侠再次败下阵来，善良的天性让他花了三十秒来自我反思他是不是养尊处优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男友的经济状况——毕竟为了照顾男友的自尊心他从没提过任何资（包）助（养）的建议——这很好地冲淡了他的郁郁不乐，同时让他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男友是至尊法师。从理论上来说，Stephen根本就不需要花钱去买玫瑰。
“所以你只是忘了。”Wong评论道，“你，Stephen Strange，拥有照相机一般的记忆力，在情人节当天，忘记了给你男朋友买玫瑰。”
“第一，我们买不起。”Stephen无情地指出了这个事实，“把我们俩身上的钱加起来，再把圣所的法器卖掉一两个，可能够买一束玫瑰，前提是要能找到买主，而且那些法器不会把买主变成金鱼；而且买了玫瑰之后，你的午餐就要从形而上学的黑面包变成唯心主义的黑面包了。”
“每天自己一个人在复仇者基地跟男朋友吃爱心三餐的人也好意思说话。”Wong非常大声地说。
“第二，”Stephen无视了他，“我确实是忘了，鉴于我在这之前没有任何恋爱经验。这一点是我的错。”
“……好吧。”已婚，并且在婚前还曾经和另外的女性有过恋爱经验的成熟男性Wong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偏见，“这事儿我站Stark那一边。一些小小的仪式感在恋爱和婚姻中也是很重要的，你可以在这之后找机会送他一些礼物。”
“这是什么？”Tony俯身观察着摆在他流理台上的那盆紫色的、生着许多细小触手的植物，头也不抬地评价道，“这看起来像是Pepper背着我把植物大战僵尸游戏的版权买下来之后开发的周边。”
“事实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Stephen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试图用手里的梵文书遮住自己发红的耳尖，“这是另一个维度的特产，Wong说长成了之后会非常漂亮。”
“哦……”Tony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的男朋友的别扭神色，“嗯，我是说，这个挺好的，非常有特色。”他试图把那个沉重的花盆抱起来放到窗边，“要怎么养？需要特殊的肥料什么的吗？”
“不需要。”Stephen松了一口气，帮着他把那个花盆放到阳光下，“Wong说这种植物生命力很强，光合作用就足够了。据说花期很长，到时候我们可以多看几天。”
“嗯。”Tony微笑着转过头来吻他，“我爱你。”
“我无意冒犯，但是，”Tony咬着牙，抬起手掌把斥力炮对着他曾经干净温馨（当然了能维持这一点的功劳大部分是Stephen的）的公寓一发发地轰过去，“你的助手的审美观是不是有点问题？话说我之前听他说过他妻子也很漂亮……”
“……”向来伶牙俐齿的至尊法师难得语塞，一边假装没听见，一边从手心里发出金色的魔法光束配合Tony的攻击。Tony去了一趟西海岸，他则在多元维度里处理了一点事情，有那么两三天他们都没有回过家。原本待在花盆里的细小无害的紫色触手现在已经变得粗壮狰狞，盘根错节地布满了整间公寓，屋子里所有的陈设全都被绞得粉碎，墙上和地板上还布满了散发恶臭的粘液。
“Fxxk！”Tony大喊一声，紧接着嘴里吐出一串乱七八糟的脏话，启动脚部装甲悬浮了起来。而Stephen也很难对他加以指责，毕竟任谁一开家门就发现一张血盆大口扑面而来恐怕都难以保持心情愉快，更别提他本人还算得上是这个场面的罪魁祸首。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心里用他掌握的所有语言轮流咒骂着图书管理员，一边习惯性地抬手，等着Cloak像以往一样披上他的肩膀。
“……Fxxk！”至尊法师发出了和钢铁侠一模一样的喊叫声。
“看在老天的份上！你能暂时先别搭理那盒高级清洁剂了吗？！”
“你彻底把事情搞砸了。”Stephen青着脸，缠绕在他身上的负面情绪几乎要在圣所里具现化出乌云和雷雨，“我现在欠他一栋房子。”
“那有什么关系。”Wong凛然不惧地回瞪他，传承在图书管理员这个职业中的、古老而神秘的东方力量支撑着他的精神，“反正你欠他的东西多了，连你自己都是他的。”
“……我竟然没有办法反驳。”Stephen颓然地坐到椅子上，“你该看看Tony那个表情。以及我觉得，准确地说，这栋房子的欠债应该由你来还。”
“醒醒。你是背着我去把它弄来的，我怎么知道你是要养那个东西。”Wong翻了个白眼，“在它自己的维度它是真的挺好看的，但是我们宇宙的阳光对它来说营养太丰富了。”
“我再也不相信你了。”Stephen瞪着他说。
虽然Tony并没有真的责怪他什么，但是Stephen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给男朋友送礼物结果把两人的爱巢毁了这件事听起来还是挺奇异的，更别提他自己也很心疼那栋房子，那里有很多他和Tony的关于各种第一次的回忆。所以在Tony生日当天（是的这个他绝对记得），Stephen下定决心，一定要给Tony留下一段美好的记忆。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手里握着二十美元（刚才在公园里捏气球赚来的）坐在街边发呆的原因。
说起来，纽约的通货膨胀是不是有点厉害？Stephen想。
“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位先生，可以请您看一下我们店的传单吗？”
温柔的女声传来，Stephen抬起头，看着面前穿着冰淇淋店制服、笑意盈盈的年轻女子。对方把一张传单递到他手里，尽职尽责地介绍道：“新开业的连锁店，全纽约最受欢迎的口味我们店里都有！我们还拿到了复仇者联盟系列的优先代理权，新上市的奇异博士款冰淇淋在别的地方很难买到哦！”
听起来挺不错，Stephen想。平常为了Tony的健康着想，他和Pepper都十分注意Tony的糖分摄入问题，但是毕竟今天是Tony的生日，偶尔放纵他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如果是他和Tony一人一口地分食从他自己的形象延伸出来的冰淇淋……
咳咳。Stephen把脑海里的画面挥掉，站起身朝冰淇淋店走去。
“把那个东西拿开。”Tony恶声恶气地说，显然情绪非常狂躁。他拎起一个冰袋敷在脸上：“我在自己的生日当天被迫去补了两颗牙，不想再在家里忍受这种隐晦的嘲笑和不人道的待遇。”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抱歉。”Stephen把施了保温魔法的冰淇淋扔到一边，心疼地抱住了自己的男友，熟练地安抚着他，“我会尽快研究出治疗牙齿的咒语的。生日快乐，Tony。”
“嗯哼。”虽然没有被完全治愈，但是Tony Cat Stark显然被安慰了，身上的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了下去。他伸手拿起被扔在一边的冰淇淋：“虽然不能吃，不过看看也好。奇异博士款？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口味。让我来看看这是不是甜心你的味道——”
“医生的健康苹果酱。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Tony一字一顿地念着，露出危险的笑容。Stephen向维山蒂发誓他看到了属于肉食类猛兽的尖利牙齿。
“真是令人难忘的生日祝福。”
“你是想和我分手吗，Doctor？”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Wong摇着头给Stephen拿来被子，“我觉得你需要回卡玛泰姬一趟，我记得现在在卡玛泰姬客居的某位法师对转运很有一套……不过说起来，Stark脾气这么坏的吗？”
“没有，他大概只是被雪上加霜了一番，有点情绪失控。”Stephen垂头丧气地说，“他说等我研究出牙科魔法就可以回去了，不过等过两天他气消了应该就会忘记这个。以及，他建议我们把那款该死的冰淇淋卖给多玛姆。”
“好建议。”Wong把被子扔在那张已经很久没人睡过的床上，“你真要研究，呃，牙科魔法？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他冷酷无情地说，“前后起码有四任至尊法师做过这个课题，没有一个成功的，最惨的那个把自己的牙齿变成了草食动物的平齿，不可逆的那种。”
“……我现在对至尊法师这个职业的严肃性和重要性产生了怀疑。”Stephen说。
“我每次看见你都会产生这种怀疑。”Wong抱着手臂看他，“你还不如考虑一下研究改变食物成分而不改变味道的魔法，反过来也行。Stark应该会喜欢这个。”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Stephen难以置信地说，“你知不知道改变食物的成分而不改变它的味道，或者反过来，这在物理学上具有多大的意义？这涉及到原子甚至夸克层面上的强互作用力的问题！那和把弓箭射上月球是同等的难度！”
房间里一片死寂。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Wong喃喃地说。
“谢谢你，Wong。你给我提供了很好的思路。”在圣所里折腾了两个月之后，Stephen终于向Wong展示了一条咒语，“这会让人类的味觉变得特别敏感，也就是说，平常人根本感受不到的甜味在这条咒语的加持下会放大很多倍。我觉得这对控制Tony的糖分摄入和他的牙齿健康都很有帮助。他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Wong怀疑地看着他：“你在自己身上试过了吗？”
“试过了，效果很好。”Stephen自信满满地点头，“如果成功的话，我会带Tony的信用卡副卡来感谢你的，Wong。”
“好吧。”Wong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口水，“祝你好运。说起来，你去找那位法师了吗？”
“去了。”Stephen简单地回答，已经掏出悬戒开始画传送门，“我跟他没谈拢……大概吧，因为我不是很听得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最后他指着门，又指着我，冲我喊了两分钟，我就觉得是离开的时候了。”他一脚跨进传送门，朝Wong挥了挥手，身影消失不见了。
Wong呆滞地望着空气。
“……那位法师是不是同时也很擅长诅咒来着？”
“Tony Stark！”Pepper Potts，威势无双的辣椒侠，在电话那头尖叫着，Stephen和Tony一起打了个寒战，“我发誓我要把你的那根玩意儿拧下来！这边的分会场都准备好了，你他妈跟我说你不能出现？回去我就找Stephen——”
“别他妈跟我提那个天杀的法师！”Tony用比她还高的分贝大喊起来，丝毫不顾及这位天杀的法师就在他本人身边的事实，“我劝你去把他的那根玩意儿拧下来，就是因为他我才放你鸽子的！”
“呃，”Pepper在电话那头迟疑了，声音小了很多，Stephen听得出她正在考虑措辞，“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Tony，我是说，超出常规的那种？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你难以承受的事情——老天爷啊我之前调查他的时候没得到消息说他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停一停，Pep。”Tony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同时对着Stephen做了一个“闭嘴否则我就放Pepper来咬你”的手势。Stephen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用这么个简单的动作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意思的。我的男朋友果然是个天才，他想。
“不，相信我Pep，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令人发指或者不可告人的事情。”Tony面无表情地对着话筒说，“他只是对我施了一个据说可以加强我的味觉、有助于我控制糖分摄入的魔法。我这辈子就不应该相信任何跟‘魔法’两个字沾边的东西。说到这个，”他扬了扬手，“Friday，好姑娘，等这事完了我们就继续反魔法战甲的研发好吗？把这个放到Daddy日程表的第一页第一行。”
“好的，Boss。”AI姑娘尽职尽责地说。
“那和你不能参加会议有什么关系？”Pepper在电话那头追问道。虽然Stephen知道她看不见，还是忍不住捂住了脸。
“因为这个魔法同时还加强了我的触觉，指数级放大那种。”Tony冷漠地说，“所以我现在只能裸着，因为任何材质的纺织品都像是砂纸一样在磨我的皮肤。”
长久的沉默过后，Stephen听到Pepper在电话那头小心翼翼地问。
“你确定他真的没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吗？”
“尊重，以及敬畏，Stephen。对一切生命。”Wong拿腔拿调地模仿着古一法师，而Stephen只想把他那张笑得乐不可支的嘴给缝上，“这就是你不听从老师教导的后果。”
“闭嘴吧，Wong。”Stephen没精打采地说。
“说起来你还要继续吗？”善良的图书管理员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地问，“我觉得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沦落到和我一起吃黑面包的境况了。”
“……我再试最后一次。”向来虽（不）万（见）千（棺）人（材）吾（不）往（落）矣（泪）的至尊法师勉强打起了精神，“我必须送他一份让他满意的礼物。”
“恭喜你终于找到了重点，送礼物最重要的就是合对方的心意。”来自东方送礼大国的热心人士提示道，“Stark平常都喜欢什么？”
“我。”Stephen说。
“……你现在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Wong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觉得是时候物色下一任至尊法师的人选了。
毕竟弱小和无知不是生存的障碍，傲慢才是。
某位事实上相当热爱科幻小说的图书管理员如是想。
“这次又是什么。”Tony在看到自己男朋友手上的小盒子的时候立刻跳了起来，在“立刻把他轰出去”和“装可怜让他把东西拿出去”之间摇摆不定，“别告诉我你又研究出了什么新鲜招数来折腾我。”
“这次不是我弄来的。”Stephen立刻声明道，“这是我拜托惊奇队长从宇宙中找来的，她当面给我演示过，绝对安全。打开看看吧Tony，算是我为之前事情的赔礼。”
“……我就姑且再相信你一次吧。”Tony怀疑地看着他，敲了敲胸前的反应堆，在全身覆盖上战甲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
“哇。”战甲从他身上退去，Tony轻轻地感叹起来，“这……真美。”
确实很美。Stephen微笑着，满怀爱意地看着被星光环绕着的Tony。盒子里那片透亮的玻璃状矿石正悬浮在半空中，一边旋转一边发出碧幽幽的光芒。它在他们俩身边投影出了深邃的星海，Stephen认出来那正是在甜甜圈飞船上的那一片。
“我不知道你居然把这个场景记得这么清楚。”Tony往后退了一步，靠在Stephen怀里评论道。
“事实上，是你把它记得这么清楚。”Stephen亲昵地蹭着他的额角，“它的作用是复现使用者心中令他感到幸福或希望的场景，我很高兴能看到这个，Tony。我爱你。”
Tony轻轻地笑了起来：“我也爱你，Doctor。”
然而事实证明至尊法师永远不可能这么顺利地达成他的目标。凌晨，半个纽约都被复仇者大厦方向传来的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了，冲天的火焰和耀眼的魔法照亮了夜空。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Tony！”至尊法师被Cloak带着，狼狈地在空中躲避着斥力炮，除了必要的防御之外根本不敢动用任何一个多余的魔法。
“我他妈就永远不该相信你。”Tony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同时发泄性质地对着天空一顿轰炸，“Pepper说得对，你绝对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男人，全都是不能相信的！”Tony最后朝着他怒吼了一声，轻轻松松地飚出了海豚音。他，不，她穿着战甲威风凛凛地悬浮在半空，如同女王俯视她的臣子一般死死地盯着Stephen。法师这时候也顾不上对她的用词发表评价了：他可以用他所剩无几的信用发誓，Tony看起来像是雅典娜，在美得惊心动魄的同时宛如一个毁天灭地的女战神。
“我放弃了。”Stephen双目无神地倒在圣所的沙发上，“我怎么知道那个东西是原住民用来安抚负担孕育后代任务的雌性的情绪并帮助她们做好准备的高浓度雌激素聚合体？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吗？”
“你指的是Tony Stark在半夜上厕所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少了一个器官的同时还多了两个器官？”Wong怜悯地看着他，对他做了一个“维山蒂保佑你”的手势，指了指圣所里仅有的一台老旧电视的屏幕，“恐怕对你来说还真有。”
Wong说的是对的。Stephen绝望地盯着电视屏幕，那上面的Tony，女体的Tony，正对着镜头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她蜜色的眼睛和皮肤在女性的身体上美得更加明显，美国队长和雷神正被她一手一个地搂在两边。所有的媒体都发了疯一般地往她面前挤，Stephen看到那个曾经和Tony有一腿的女记者冲在最前面。
“震惊！复联三巨头或有望真·合为一体？”
巨大加粗的新闻标题在屏幕上滚动着。
“新进职工没人权嘛。”Stephen喃喃自语，蜘蛛侠在一边用感同身受的眼光看着他。
“要和好当然可以，我只有一个条件，Stephen。求求你别再试图送我礼物了。”Tony在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之后诚恳地威胁道。
“当然，Tony，我保证。”Stephen立刻回答道。
他还能要求什么呢？
至尊法师和钢铁侠联手干掉了追逐着他们的最后几个敌人，脊背紧贴着降落在复仇者大厦的天台。两个人都是一身血污、灰土和汗水，Stephen重重地喘息着，扶着Tony的肩膀，和他一起向大厦内走去。连续作战接近22小时让他们俩都疲惫不堪，Stephen一边回忆着Tony身上有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口，一边轻轻的替他把粘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
“嗯……生日快乐，Doctor。”两人在电梯口站定的时候Tony突然低声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小的歉意，“抱歉没来得及替你准备礼物。说起来，你的每个生日都过得这么充实吗？”
“唔……事实上我之前从来不过生日。”Stephen略微有些惊讶地笑了起来，“每年的这一天对我来说都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以至于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他搂着自己的男朋友进了电梯，深深地吻住了他：“不过严格来说，这是我第一个可以和某个与我心灵相通的人并肩作战，完全信任、绝对放松地把自己的后背交出去的生日。”
“有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了，Tony。”
……至尊法师的信誓旦旦在不到一小时之后就破灭了，在他看到披着他的衬衫、衬衫底下只穿着和他法师袍同款情XX衣的Tony Stark的时候。
“轮到我亲身示范如何正确地给男朋友赠送礼物了。”花花公子如是说，狡黠地对他的法师男友眨了眨眼。
……嗯，真香。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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