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铁】Plea Bargain/辩诉交易（六）
无超能力AU，检察官奇/律师铁。斜线有意义。
OOC属于我，人物属于彼此。
小学生文笔致歉。
（老母亲抹泪！今天他们的感情线总算有点进展了！）
正文：
“我现在相信了，你能把所有的事搞成一个大麻烦。”斯蒂芬捂住了正在一跳一跳地疼痛的头，他刚刚在场面不可收拾之前及时把托尼拽出了酒会。他毫不怀疑再在那里待下去，所谓的律政精英们和街头小混混不会有任何差别。现在他们俩坐在公园的草地上，任由身上昂贵的西装沾上了泥土和夜露。今夜天气清朗星子明亮，月光如水一般流泻而下，照得托尼·斯塔克的面容如同镀了一层银一般精美绝伦。
“而我没想到你会为我说话。”托尼大大咧咧地躺下了，显然他心情很好。“还是——那句中国谚语怎么说来着？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要澄清一下，我为你说话，百分之十的原因是回报你对我的维护，百分之二十是因为我着实不想看见他们春风得意的样子，另外百分之七十是因为我喝多了。”斯蒂芬白了他一眼，他已经完全放弃了在这个律师面前维持风度、礼貌、派头，或者别的什么东西：“这绝不代表着我认同你的所作所为。公正公平地说，泽莫对你的评价并不是完全失实。”他再次捂住了脑袋：“老天啊，我感觉我的头在被锯子锯开，还是那种生锈的、钝到极点的锯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真的说了那些话。”
“准确地说基本属实。”托尼懒洋洋地回答，“我也从没指望你能赞同，我纯洁的大检察官。”
“别用那种口气说话，否则我就把你掐死然后分尸。我可以给自己辩护。”斯蒂芬没好气地说，他自暴自弃地跟着托尼一起躺了下来。“这真是——何等完美的一个夜晚哪。你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嘴吗？”
托尼没有说话。斯蒂芬侧头看他的时候，发现律师已经卸掉了酒会大厅里的那副盔甲。托尼躺在草坪上，手背覆着眼睛，显出一种罕见的毫无防备的样子。这让斯蒂芬联想到一只躺倒在地板上、露出柔软腹部的暹罗猫。他摇摇头，试图把这种想法甩出脑子。
“也许我是该管管自己的嘴——”暹罗猫突然翻了个身，将下巴搁到斯蒂芬的肩膀上，吐出的热气让斯蒂芬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但是著名的托尼·斯塔克，AKA Iron Man，显然不觉得这有什么必要。”
他朝斯蒂芬抛了个媚眼。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月光太过朦胧，斯蒂芬·斯特兰奇看着托尼·斯塔克的眼睛，说出了他在平常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也许——也许你可以试着让它变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必要。”斯蒂芬的声音很缓慢，也很犹豫：“这可以……可以为你的职业生涯创造很多便利。你有足够的……足够的魅力，这对你来说很简单。
他深深地呼吸：“你不需要……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武装自己。就算你彬彬有礼，也照样可以让他们无地自容。没有人会轻视你，也没有人会——”他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会以感情的名义伤害你。”
托尼惊讶地挑起一边的眉毛。
“你说真的？”他打量着斯蒂芬，“嘿，你真的是斯蒂芬·斯特兰奇，纽约州立检察官？还是说你在他来的路上把他打昏了塞进汽车后备箱，然后扒了他的衣服？”他作势要起身：“恐怕我不得不回酒会去救他了。”
就算是在这种场景，斯蒂芬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好吧，是我的错。”他对着天空举起双手：“忘了这些胡说八道吧，我今天一定是喝得过头了。但是请相信我，我说这话的意思并不是指你刻薄的样子没有吸引力，鉴于我自己同样是个自大狂。大概这是自恋的一种表现。”
托尼没有笑。他坐起身，握住斯蒂芬的双手，声音温柔沉静。
“我——我很少这么说，但是——”
他低头望着斯蒂芬那双如同玻璃一般的蓝眼睛。
“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说这些话。非常高兴。”
斯蒂芬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只是同样坐起身来，沉默着反握住律师的双手。这一次他的手指沉稳而有力，他知道托尼也能感受到。
“所以——你想做律师，纯粹是因为和你父亲闹别扭？”斯蒂芬评价道：“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幼稚？”
现在他们俩肩并肩地躺在草地上，目光所及是初夏的星空：月华如洗、朗照花林，天穹如同上好的蓝黑色丝缎，其上无声流淌着耀目的银河。托尼的右手和斯蒂芬的左手依然握在一起，斯蒂芬感觉到托尼的手指在无意识地一遍遍抚过他手上的伤疤，力度非常轻柔。
“也不完全是——”托尼的声音带着一点柔软的倦意：“我老爹——你肯定也知道他对吧。”他瞧着斯蒂芬，后者点头表示肯定：“他退休之前一直对我说，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我坐在他的位置上。联邦首席检察官——他说他已经给我铺好路了，我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你知道的，be your old man。”托尼耸耸肩，令人惊讶的是他就算躺在地上也能摆出这种满不在乎的姿势：“但是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托尼·斯塔克从来不是那种乖乖听人摆布的家伙。”
“我以第一名的成绩从耶鲁毕业，然后迅速地成为了一个我老爹最讨厌的那种律师。”他侧头看了斯蒂芬一眼：“或者说是你们最讨厌的那种律师。就像他们评论的——”
他戏剧性地在空中挥舞左手：“他是天堂的使者，也是地狱的守门人。我从不否认。我会为了私人的利益采取你能想到以及想不到的一切手段，他人的权益这时候不太能被我纳入关心的范畴。”
他的语调上扬了，充满了傲气和攻击性，那是独属于这个存在感极为强烈的律师的个人印记：“只要他们能够请得起我，就一定能从我手里获得他们想要的。”
他的眼睛里是极度锋锐的自信：“我做得到。虽然我知道你很清楚——”
他迅速地看了斯蒂芬一眼，眼里藏着一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但是我还是要说，我，以及像我这样的存在，同样是制度进步的一大动力。”
斯蒂芬轻轻地苦笑了一下。
“我当然很清楚，托尼。”他垂下眼睑：“我只是——”
律师似乎完全看穿了他在想什么。
“你只是无法赞同我选择的道路。你并非纯真无瑕——但你有你坚守的追求和底线，斯蒂芬。”
长久的寂静。时间似乎停滞了。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没有。”斯蒂芬沉默了一阵，之后淡淡地开口：“你接手的一部分案件——我是指带有公益性质的那些。以当事人的收入水平，恐怕一辈子也请不起你，但是你还是接了，并且发挥出了你应有的水平。需要我举例吗？而且其中甚至有些案件的影响力超出了律政的范畴。你在用你自己的方式，和你个人的力量——”
“那只是我为自己攫取名利的一种方式。”托尼别过头，语声同样冷淡：“这让我更加出名，从而有更多的请得起我的人找到了我。归根结底我是为了我自己，斯蒂芬。这抹不掉我做过的事情。我也并不打算抹掉。”
“我只是希望——”斯蒂芬感觉头脑昏沉，他握紧了托尼的手：“我不知道，也许在你死后，我希望看到你的墓碑上刻着——比如说，安东尼·爱德华·斯塔克，一个尽职的律师，一个正直的人？”
“那我恐怕需要一块足够大的墓地，以免别人质疑这里埋不下三个人。”托尼冷笑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放开斯蒂芬的手。
“我曾经想做个医生，托尼。”最终斯蒂芬开口，声音又低又轻：“我之前有个妹妹。唐娜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她很喜欢我，但是她身体不太好。我之前一直想去上医学院，但是还没有等到我上大学，她就死了。”检察官的声音非常平静：“侵犯她的人把她扔在了巷子里，她身上压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试图把她刨出来。有个汽油罐子爆炸了。”
“那些人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那时候请不起律师。虽然对方也请不到像你这样的律师，但是由于诉方的无能——”斯蒂芬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正如你所说，托尼。我并非纯真无瑕，这双手——”他感受到掌心里律师给予他的无声的力度：“同样沾着不可告人的东西，但是我只是——”
“你只是想用你自己的方式，和你个人的力量。”托尼重复道：“来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
律师将检察官的手举到唇边，温柔地亲吻那些伤痕累累的手指。
“而这正是你的价值所在。虽然我自己做不到，但是对于这样的人，我一直抱持着绝对的尊重和欣赏。”
“斯蒂芬·文森特·斯特兰奇。你傲慢自大，但天性纯洁。”
托尼没能再说出话。
斯蒂芬吻了他。
夜已经很深了。公园里万籁俱寂，只偶尔传来轻风拂过树叶的婆娑声响，和水鸟掠过湖面时的振翅声。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洒在草地上，轻盈而梦幻的银色光斑漂浮在两人身旁。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气息的亲吻，斯蒂芬捧着托尼的脸，仔细地感受着独属于托尼·斯塔克的气味和温度。他几乎是虔诚地感受着托尼的回应，感受着律师的舌尖和他的温柔地纠缠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手抚上了他的背脊。两人紧紧地拥抱着，斯蒂芬感觉到托尼的心脏在有力地跳跃。一下，两下，三下，和他自己的一样，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悸动。
“现在，你是真的要小心了。”当他们俩终于分开时，托尼将头靠在斯蒂芬的肩膀上，声音里带着笑意。
“是的，我恐怕真的要十分小心了。”斯蒂芬喃喃，抱紧了怀中的人。
所以真的超不容易2333 总算是确认了自己的感情了！被吐槽说第二章就开车，第六章才亲上，我……
所以这一章又叫做“都是月亮惹的祸”（正经脸）
惯例求评论！大家一起来脑剧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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